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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象局长回应黑龙江风能国有:各省可借鉴

放大字体  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:2012-08-20  浏览次数:135

  在中国内地,干旱一直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。从南水北调到海水淡化,中国各级部门极尽各种办法解决水资源的短缺。如今,空中调水又成为一个新的思路。

  按照国家气象局局长郑国光的说法,中国的空中蕴含着“七个三峡”,通过人工影响天气作业,开发利用这些云水资源,将会有力的缓解干旱。不过,从全球范围来看,不少开展过人工降水的国家,都出于操作的复杂和成本高昂的考虑,陆续将这项工作搁置。甚至在有些地方,由于缺乏足够的科学依据,人工影响天气只被认为是一门“准科学”。那么,播云造雨,究竟是科学还是所谓的与天赌博?又是什么促使着中国各地对此不断热情高涨?今天,让我们继续问答国家气象局局长郑国光。

  郑国光曾笑称,在中国,各地的气象局长都是三炮司令,因为他们掌管着飞机、大炮和火箭弹。而利用这些“武器”向大气中播撒催化剂,对局部天气施加影响,起到防雹或增雨作用,正是人工影响天气的主要手段。

  黑龙王下个雨 清风细雨救万民

  记者:这里面装的就是?

  郑国光:它上去以后就播撒那个碘化银。

  记者:碘化银在里面?

  郑国光:现在准确度安全性好多了。过去不行,过去土火箭不行。

  记者:您是“三炮司令嘛”,这其中是一个?

  郑国光:7000多门呢,我四万七千的民兵在操作。

  记者:但是您要调动这些民兵的时候,是您直接可以调动了,还是需要跟(其它单位协调)?

  郑国光:还是各个省,它一个就是和空管部门要联系,你要给时间,你把飞机打了怎么办呢?就是和空管部门,就是在这个区域里面,五分钟十分钟,你只能在这个时间里面打,其他时间不允许打,还有那个高炮,高射炮是打飞机的,但是从军队退役下来,就变成人工增雨用了。

  记者:您是“三炮司令”,今年“三炮司令”出动的多不多?我们做了人工的影响天气的程度频密吗?

  郑国光:今年在这个,特别是云南、四川南部,也是遇上了连续三年的旱情。像东北,还有内蒙也出现了草原的火险,火灾。那这些要灭火,也是通过开展人工增雨,还有些冰雹的灾害,他们都开展一些人工防雹的一些作业,减少冰雹的一些灾害。所以全国现在有七千多门的火箭发射架,还有六千七百多门的高炮,每年大概用的炮弹,火箭弹,大概有一百万发左右。我们全国各地还租用着和购买了大概五十几架的飞机,从事飞机人工增雨的作业。

  目前,中国人工影响天气的作业规模位居全球首位。曾有以色列的地球科学专家表示,“中国播云作业的次数远多于世界其他国家的总和。”在他看来,以干旱和滴灌农业闻名的以色列对降水的需求应远大于中国,而中国人工影响天气次数之频繁“几乎不可想象”。

  记者:以色列的科学家觉得说,人工影响天气,中国做的范围之大、之广实在是不可思议。您怎么看海外的这些科学家的担忧?

  郑国光:任何一项工作,它必须有一个需求,无论从这个以色列专家也好,国外的专家也好,但是他不能回避一个问题,就是老百姓需要。你比如说老百姓看到的,就说这个冰雹来了,我打炮,没有雹下来,没有受灾,所以他就很相信这项,老百姓相信,老百姓需要。

  北京奥运会,我们搞了人工消雨,俄罗斯的专家,应该说在世界上也是,过去认为是很先进的,他们也参与到我们这个团队。他认为在中国这种环境下,就是政府支持百姓欢迎,而且各部门配合。

  美国的人工影响天气完全是商业化,它有若干个人工影响天气的公司,比如说水电牧场,一些农场主,他是给钱给这个公司,由公司来帮着你搞人工增雨作业。咱们是政府出钱,组织农民来开展这项工作,来满足农民的需求。

  对一个中国农民来说,减少了自然灾害,保住一年的收成,比什么都实在。这个需要作为出发点,直接导致了中国人工影响天气作业规模世界第一的事实。然而,也许老百姓不知道的是,这个颇具科学气息的技术,还未真正得到科学实验的有效论证。科学家认为,关于人工影响天气最大的问题,是播云作业有效性的不确定。也就是说,怎么把人工影响的程度,跟自然界自己降雨的部分分辨出来,目前人类还无从得知。

  郑国光:它是一种发展中的科学。我是就是从事这项工作的,我的硕士、博士、乃至于博士后的研究,也是研究人工影响天气的。所以我认为,从它的理论基础和实验室,它是有这样的科学依据,比如说有雷达,雷达可以探测,我们这个雷达作业,人工影响天气作业的覆盖面已经达到了90%,所以它科学性提高了,判断这个云雨的条件,这个能力有。可是到实际大自然,千变万化,就是怎么把这些理论的实验室的东西,用到千变万化的大自然里面,这就有很多的一些问题。我就讲一个雷雨云,十公里乘十公里,它的能量相当于450万桶的石油的能量,要把那么多的水汽抬升到几公里上面,释放起来,相当于两颗长崎广岛原子弹那么高的能量,就是那么小的一块云,你靠人工的办法去影响它是不可能的。人工影响天气只是说,用有限的力量引导这个云向人们希望的方向去发展,所以能力是有限。

  2012年5月,郑国光在全国人工影响天气大会上指出,未来五年内,要使人工增雨的效率再提高3%到5%,充分开发空中云水资源,利用好空中“七个三峡”。不过也有人担忧,既然播云作业的结果存在不确定性,大规模推广应用人工增雨,会不会成为一场赌博?

  记者:我们现在算一笔帐好了,现在一年咱们交在人工影响天气的预算,到底大概是多少,每一次做这样的人工增雨,它的成本是多大?划不划算?

  郑国光:我只讲一个例子,如果一场冰雹来了,你把这些庄稼打掉了,那可能一个乡,它的直接损失一个亿两个亿还会常见的,但目前我们全国人工影响天气的投入,各级政府的投入,一年大概多少呢?也就是十个亿到十二个亿,中央财政是去年是1.5个亿支持,就是支持地方。就是效益是多少,但是我们还有些,这些人力劳力没有算,所以农民有些自发的,或者地方政府给上适当的补贴。所以我们估算了一下,人工增雨呢成本效益比大概一比二十五到一比四十五不等。

  气候资源争夺战

  随着中国境内传统水资源的日渐紧缺,云水资源开发已然升级为各地之间争云夺水的抢夺战。早在2004年,河南就上演过一次著名的云水争夺事件。那是一个七月天,天上飘来了一片携带丰富水汽的云块,地上却树起了近千门的高射炮,久旱无雨的五个市争相把炮弹打上天空,试图化云为水降在自家的土地上。事后,云系下游的地市纷纷指责上游“截流”了雨水,引起纷争。从那时起,人工增雨的地方本位和无序竞争,就成为了一个引发关注的问题。

  目前在中国内地,人工影响天气的花费主要是以地方投入为主,这也就导致了“各地自管头顶天”的状况。不过郑国光说,这样的争云夺水并没有科学依据。

  郑国光:人工影响天气,包括人工蒸雨,它是提高它水汽变雨的一些效率,真正的水汽转化成雨的比例很小,就比如说流过中国的水汽,87%都流走了,过路水汽,真正留下来的13%。所以经常有人怀疑说,你人工蒸雨了,是不是把这个地方蒸雨了,那个地方雨就少了。其实这种是对整个人工蒸雨原理了解的不够,实际上它这个只能是有限区域、有限能力,不会改变这个,整个自然雨的分布。

  在郑国光看来,云水资源开发与其各自为政,不如通力协作。在2012年5月的全国人工影响天气大会后,各省区市就提出通过跨区域合作,解决区域内的人工增雨资源分配的模式。

  郑国光:大气是没有国界、没有省界、没有县界,那是哪个地方条件好,哪个地方就可以组织作业,大家受益。

  记者:就是说其实不会因为上游的云增雨了,导致下游的雨就少了,是不会发生这种情况,但是跨区域的这种合作协作来人工影响天气是非常关键的?

  郑国光:是。云是在流动的,不能说我这个地方要下雨,我就在这个头顶上云进行打炮作业,那是不太现实。你打出来以后,它还有一定的时间,它就移到下游去了,真正受益的是下游了。所以现在就是说,怎么样进行跨区作业,把握好时机,那最大限度提高作业。像全国在过去五年里面,平均每年大概增加500亿方左右,这个雨量。但是这潜力有多少呢?按目前的手段,2800亿方的潜力。

  云水资源的纷争还未了,气候资源谁属又成为话题。前不久,黑龙江省出台法规规定,风能太阳能等气候资源归国家所有。消息一出,引起网络论战。业界人士关心的是,这一个法规的出台,是否意味着一些地区要收紧新能源开发的审批?还有网民调侃,今后是否吹风、晒太阳也侵犯国有资产呢?

  记者:那前不久,我们黑龙江还出台了规定风能、太阳能是归国家所有,在网络上引起了热议,对此您是怎么看?

  郑国光:你说空气要收费吗?不可能的,实际上它的含义是,你对气侯资源的探测,要统一管理,减少一些重复建设,让资源得到共享。还有一个,说实话,其实里面很多的国家安全问题。比如说,我们在2001年,2002年就发现,西方某个国家在我们国家建了若干个风力站,他们都建了一些观测塔,发现他们这个观测点就绕着西昌卫星发射基地在建。我想像西方大国,他也不会让我们去到他们一些基地去、周边去建观测站去。这不是涉及到国家安全问题么?他是说,对气候资源的探测要统一管理,和气候资源统一管理是两件事。我说是一吵到后来我们想,遇上这种事,你越解释,越让大家糊涂。其实倒不如说,我们在实践当中让大家看,是不是说你气候资源就是要收费,其实没有。

  记者:未来的黑龙江这个法律,会不会在全国铺开呢?

  郑国光:因为每个省,人民代表大会都有自己立法的权利。这就是看看各个省,实际的需要,对不对?也可以相互借鉴,但是要根据自己本省的实际需要。

  记者:但气象部门是持着正面态度的?

  郑国光:因为他现在立的法,和国家的法律没有抵触,我觉得我还是持这个支持态度。

  应对核事故

  郑国光:这个中心呢,是世界气象组织,国际原子能机构,叫区域环境紧急响应中心。全球有八个这样的中心,这八个中心是说,如果在全球任何一个地方,有核电站,防止核电站核事故做的。你看,八个的分布就这。

  记者:北京、东京、日本也有一个,墨尔本。

  郑国光:墨尔本,蒙特利尔,华盛顿。

  设立于国家气象局的“世界气象组织和国际原子能机构北京区域环境紧急响应中心”是全球8个可承担环境紧急响应职能的区域专业气象中心之一。当大气的环境可能或者是已经受到核辐射、火山爆发或者是有害气体扩散等污染时,它们就担负起污染监测和预报等职责。

  2011年3月,里氏9.0级地震导致了日本福岛县两座核电站的反应堆发生故障,其中第一核电站中的一座反应堆震后发生了异常,导致核蒸汽泄漏。事故发生之后,设立于中国国家气象局的区域环境紧急响应中心立即投入运作。当天的19点,包括了北京在内的亚洲三大中心联合制作的报告,报送给国际原子能机构,成为了福岛核事故发生之后,对日本以外地区影响的最权威分析。

  郑国光:在这个事故两个半小时以内,我们就给中央就报告。就说未来核岛事故它的扩散路线是往哪个方向扩散,就说,首先一个主要结论,三天内对我国没有影响。这就是把社会稳定了,然后我们就讲,他未来往哪个方向扩散。

  郑国光告诉我,国家气象局的这一个紧急响应中心,不仅在福岛的核事故和朝鲜核试验后大显身手,还对监测非核化学污染物的扩散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。

  郑国光:我说典型的一个例子就是04年还是05年,这个重庆开建化工厂,那氯气泄露事件,当时我们就为了知道当时大气条件,我们重庆市气象局,不敢到现场去,不允许到我们现场去。后来我们就在周边弄个红旗,测它的风向,估算它的风速是多少,然后利用这个北京核应急紧急响应中心的系统,业务系统进行预测,就是它往哪个方向发展,而且不同高度,它浓度值要像什么样的。原来重庆市说周围五公里的人都要撤走,当时可能要撤到大概25万人左右,后来根据我们的预测,预报,只撤了5万人。就是有些地方不需要,也都要撤离,没有什么太严重的影响。

  目前中国在气象防灾减灾上的成就,也引起了世界气象组织的注意。2009年的第三次世界气象大会,提出了建立全球气候服务框架的理念,旨在通过加强全球合作,帮助各国减少与气候变化有关的风险。在这一个框架的建设过程中,中国经验被屡次提及。

  记者:中国气象局是在组织建设中国气侯的服务框架,其实这个是您刚刚提到的,在国际气象组织的统筹之下,我们要进行这样的一个规划?

  郑国光:是这样的,全球气侯服务的框架,变成出了两个选项,其中一个选项就是中国的气侯服务体系,作为一个第一选项,因为中国在实践当中已经做出来了,而且我们好多部门,比如说气象部门和农业部门、环保部门、林业部门,好多,好多包括发改委,都建立了这个气侯信息的服务的渠道。比如说我们做一些产量预报,做一个和粮食局这块合作,我们和农业部门和农业气侯服务怎么样,进行气侯的预测,气侯的评估,气侯风险的评估,服务于国民经济各行各业。所以上个月世界气象组织副秘书长来,专门在这又调研了一下,所以我想这个,我们呢就说能够把一些气侯的信息,能够更多的用于百姓,用于经济建设,我们也愿意,世界各国共享中国在气侯服务方面的经验和成果,同时这是在世界气象资委会上我还宣布,我们不但中国的经验共享,我们还帮助世界气象组织,来实施这个全球气侯服务框架。我说宣布,我说,我们中国政府又支持这个,给他那个叫trust found,我们贡献10万个瑞郎,虽然钱不多,但是我们表示我们愿意来推动气侯服务于全人类,这个反响很好。

  记者:谢谢局长接受我们的采访。

  郑国光:好,谢谢。

  郑国光:关心的百姓的冷暖和安康是气象人和凤凰人共同的心愿和追求。
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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